季业铵心下稍稍放松了下来,先前那男人信誓旦旦在他们宿舍楼下说陈栖跟他住了好几年,那神情太过于笃定,不知怎么地,就让他心下不安了下来。
仿佛那男人是真的跟陈栖住了好几年。
这会听见陈栖是真的不认识后,季业铵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那你晚上在医院吃么?”
杨康也凑了过来,积极:“栖儿看我!我妈煲汤特别特别好喝,晚上我你带去!”
季业铵正想加一句,那中午的饭就由我来带,就看到陈栖笑了起来,似乎是带着点不好意思:“人给我送了。”
他动了动喉咙,下意识追问道:“谁?”
陈栖偏头望他,笑着:“秦恒,上次的学长。”
“说是为了答谢我陪他去看牙。”
似乎是想到什么,陈栖眼睛停在了杨康的包上,朝他和蔼地笑了笑,对他招:“康儿,你过来一下。”
杨康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完全没看到季业铵震惊的神色。
季业铵震惊地靠在椅子上,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腮帮子,迟疑地自言自语:“牙痛还这好处?”
晚上,晚霞漫进了燕寰病房内。
燕寰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陈栖会偷偷从外面带颜料,塞在衣服兜,这会到了饭点,颜料没用完,依旧在坐在画板前不肯动。
这会护士为难地站在燕寰面前,燕寰正坐在轮椅上处理公务,听到护士无奈说陈栖压根就听不进他说的话时,皱起了眉头。
这辈子陈栖因为要兼职,奔波得要比上辈子多,看上去也比上辈子清瘦一,燕寰按了按眉心疲惫道:“梁志呢?”
护士小心翼翼:“梁助理说他的方法不太管用,得要您的法子。”
燕寰面上神情莫测。
他个屁的法子。
上辈子还能硬着头皮,狐假虎威管管陈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