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业铵面无表情拿起水果刀,咬牙冲杨康喊道:“苹果洗好了吗?”
他现在想削人,错了,是削果。
早知道应该把群名改成早泄阳/痿专业质询群的。
杨康拿着洗好的苹果蹿了出来,挤眉弄眼地拿来给季业铵练手了。
燕家私人医院另一间病房里,男人脸色惨白,唇色惨淡,他靠在床头,半阖着眸,静静听着医生跟他汇报他的伤势。
中弹的小腿昨晚取出弹,但因为活生生砸至血肉模糊,导致了伤口有一定的感染。
燕寰半阖着眸,神情没什么变化。
清醒后的燕寰一直隐隐约约有猜想,既然他能重生,那么陈栖是不是也能重生?
如果是陈栖重生的话,那么一切就有解释,为什么陈栖这辈会他视不见,甚至是从头开始就他无动于衷。
毕竟上辈陈栖他是一见钟情,没有理由这辈见他除了疏离就是厌恶。
上辈的这场绑架注定是他跟陈栖之间的刺,所以这辈无论燕寰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最俗套的苦肉计,他也要除了陈栖心里的那根刺。
昨日他那群绑匪的是实话,燕家的人确确实实是在仓库面。
但是进去前他就把梁志给调走了,给他们下了道死命令,他死不了就别轻举妄动。
那时绑匪的车追着他们,燕寰知道燕家的人就追在绑匪后面。
他送走了陈栖后,不祈求陈栖能够原谅他,祈求陈栖能够减少他哪怕一丁点的厌恶。
燕寰满身都是血,他静静看着那绑匪被燕家的人活生生到残废,有点遗憾。
于是他在燕家私人救护车用力地用枪托狠狠凿砸向中了弹的小腿,凿得血肉模糊,疼得他脸色煞白,脑活生生像被劈裂,浑身都忍不住抽搐起来。
那时陈栖该有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