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寰冷冷望着那个男生就着酒水慌忙地擦着眼帘下的那颗小痣,直到擦干净完全看见了,他才沉着脸色道:“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看了就心烦。
笑起来没有陈栖好看。
声音也没有陈栖好听。
就连手,男人抬挑剔的瞥了一眼那男生的手。
就跟鸡爪一样,还好意在他面前乱晃?
燕寰靠回沙发,闭着眼想起陈栖鼻尖上的那枚小小的痣。
他的小画家情动时雾蒙蒙的眸会无地蒙上水光,有时要狠了,泪珠还会落到鼻尖处,可可怜怜地浸着那枚小痣。
每次燕寰都沉沦厉害,伸出手掌捞了捞青年汗水浸湿而粘腻在白瓷般颈旁的黑发,俯身在青年耳边低哑笑道:“怎么哭那么厉害?”
青年每次也只能从喉咙里出声地呜咽几声,双目无,燕寰会俯身将鼻尖抵在青年鼻尖哑哑柔道:“别哭了。”
都快软了一滩水了。
每次陈栖都几乎没了意识,结束后就昏昏沉沉睡去。
想着这,靠在沙发上的男人眸深了深,过了一会,他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陈栖已经整整天没有回燕宅了。
那边的赵释看着自己的老友凶恶煞地对着青涩青春的美少年丢下一张纸,冷冰冰叫人脸上的痣擦掉,他吐出口中的葡萄籽,喃喃道:“这么玩意操作?”
他寻着周禄脸上也没有痣啊。
燕寰伸手捋了捋额发,没回他,好一会才抬,似乎有些犹豫,抬手啜了口酒才迟疑道:“我有个朋友。”
微醺的赵释懒洋洋从鼻腔里哼了句,搂着身旁美少年的腰道:“然后呢?”
燕寰撑着额角,抬强调道:“我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