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雨楼就算不去绣庄,也没时间陪他,不是逗赫珍的孩子,就是指导妹妹写字,闲的无聊了就自个抚琴画画。年三十下午,亲自下厨做菜,晚上和其他人一起包饺子,就是没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无聊的夏宣大晚上去喂马。
拿了束草喂着马,对它道:“瞧你瘦的这个样子,我看你也没几天好活了。唉——”
自己何尝不是,过完年就得离开这了,可和她一点进展都没有,也不知她对自己有没有刮目相看。
往屋回的时候,忽然发现屋檐下站着一个人影,正肩膀一抖一抖的拭泪,夏宣一眼就瞧出是雨楼,先是心疼,但很快就高兴起来,心道真是天助我也,立即涎着脸上去哄。
“雨楼,怎么了?大过年的怎么在这儿?”
她见是夏宣,赶紧抹了眼泪:“没什么,你回去罢,我站一会就回去。”
“我怎么可能撇下去你回去?!”夏宣道:“是不是你养的婢女和奴才不听你的了?我现在别的不行了,力气还是有的,我去教训他们!”
“你回来,不是他们。”雨楼抹去眼泪,道:“是雨堰提起了父亲和大哥,我想劝她,结果自己先伤心了,怕她看到,自己在这里躲一会,等眼泪干了,我就回去。”
夏宣酸溜溜的道:“原来是这样啊……你既然担心他,怎么不叫季清远帮他脱罪。”
“我哥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哪能叫他帮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是不大好办,因为她爹是实打实的朝廷钦犯,他现在被充军发配,是他罪有应得,半点不冤枉。夏宣劝她:“别想他了,他又不是你亲爹……”
雨楼恨的推他:“你说什么呢?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养育之恩就能忘吗?”
夏宣道:“……我这么说,不是为了让你好受点么。和你有关系的亲戚这么多,你担心的过来么?”
“哪里多了?”
“你外祖家那边的亲戚,你了解过吗?”
雨楼道:“……不关心。”
“我要是你,我就关心!”夏宣忽然发现他可以另辟蹊径再帮卓雨楼做点事,赢得她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