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雨楼这,他结结实实的碰了钉子,明白了什么叫做命运弄人和求而不得。
这一日,下着细雪,棉片似的雪落到地上融化成水,夏宣顶风冒雪的出门去送一位来探望的老将军,该人是父亲的老部下,虽官职不如夏宣,但毕竟长者为尊,夏宣和夏岚这两个小辈亲自送了人到门口,目送老将军离开,才转身回去。
地上的雪水溅湿了夏宣的靴子,他原地跺了跺脚,就在这时,忽然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拎着藤箱往这边走来。
那人见到夏宣和夏岚,出于规矩,拎着藤箱驻足在原地,等着两个主人过去再行。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宣认出此人是卓雨楼的丈夫,当即火冒三丈,就想冲上去宰了他。好在他这两年自控力长进不少,要紧牙关忍了这股怒火,佯装平静的问侄子:“这人是谁?在府里做什么?”
夏岚也不知道,忙叫过身边的人问,很快有了答案。这人是个大夫,是来府里给生病的下人问诊的。
她嫁了个大夫……
“你……你……”夏宣沉吟半晌,压住怒火,背着手与那人擦身而过。待走了一段路,他愤懑难平,回眸再度看那人。不想却看到那大夫身后有个女子正撑着一把伞给他挡雪。
夏宣一瞧,险些气的肺炸开,怎么天下居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有家有室,还和别的女人光天化日勾勾缠缠。他们虽没撑一把伞,但一个成家的男人怎么能让其他女人给他撑伞?!
夏宣愤然道:“那对狗男女是怎么回事?”
夏岚身边的侍从想了一下,道:“这对夫妇是不大好,我这就赶了他们快些走。”
“夫妇?”夏宣懵然反问:“他们是夫妻?”
“男的是大夫,女的是药婆,但凡遇到女病患,先是那做药婆的女子进去看病状,出来跟她丈夫描述,夫妻俩研究开方子,在这登州有点小名气。今天夫人身边的嬷嬷生了病,故叫此人来了,国公爷看不惯此人,我明天另叫别的大夫来。”
他那日偷看到的是怎么回事?夏宣蹙眉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那人是大夫,去她家看个病不是很正常么。
想通的夏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轻咳一声,背着手低头猛走,一路回了自己的卧房,关上门,兴奋的踱来踱去。
而这时元茂又送来一个好消息,说从锦兰绣庄订绣屏的事办妥了,绣庄的老板梅寡妇说下个月交货。
“梅寡妇?”
元茂道:“据说她和丈夫成婚半年,她丈夫就一命呜呼归天了,现在在婆家守寡,和妯娌开了这个绣庄,维持家用。”
夏宣喜上眉梢,连连道:“死的好,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