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他会走过去,帮她赶走那些女生。告诉她不需要忍让,告诉她如何学会反抗。
可是他没有。
席墨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上的签名,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如今阮玉学会了反抗,可自己好像也被排除在她的世界之外了。
席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想起来那天隔着玻璃,看到的浅笑。
她对着她的那个大师兄,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
阮玉通常不对别人那么笑,而以后,她越来越开朗,会对所有人都这样笑。
再过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她的好,跟她恋爱,向她求婚。
阮玉会很开心吧?毕竟那样的婚姻,是不受别人束缚、是她自己想要的。
想到这种可能,席墨的心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无端的,一股怒火荡漾在胸腔。
他压了压,怕压不住,将离婚协议收起来,对阮玉道:“我走了,下午有个会。”
“啊,好。”阮玉连忙站起来。她的棉拖上有一只小兔子,站的太急,一只脚踩到了另一只的兔耳朵。
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席墨伸手扶住她,入手是细腻软滑的皮肤。
一触即逝,席墨收回双手。
阮玉手臂麻麻的,刚刚被碰触的那两块肌肤无法控制的开始发红。
她连忙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体。
“我,我送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