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成璧不再看镜子,就看段崇坐在榻边抚着额头有些落丧地叹了口气,脸上笑意更浓了。她倾身过去抱住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说:“怎么变得跟嬷嬷似的,要叮嘱那么多?”
段崇捉她到怀中,手摸着她额上的碎发,好久才说:“你太不让人放心了。”
傅成璧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寄愁,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孩子。我等着你回来,同我讲好一个月,万不能食言的。”
“好。”他郑重地应下。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一直到夜深。
段崇想着要离京一个月,见不着傅成璧,有些放肆地想讨些好处,单单是亲吻还不够,数月间缠绵在骨子里的欲望汹涌,难能抑制,煎熬得他临近崩溃,双眼通红,背上都浸透了淋漓的汗水。
段崇亲了她一下,安抚着鬓边儿的发。
傅成璧咬着唇,脸上涌着红潮,正想开口,门外即刻传来两声急急的催唤。
傅成璧明显感觉到段崇浑身僵了一下,咬着唇也没憋住笑,扑哧一声,仰身去搂住他发汗的背,静声听外头传话的奴才继续传报。
“启禀郡主、段爷,有贵客来访……您,您还是亲自……”
余下的声哽了哽,好久都没说出来。显然这贵客的身份吓到了他们。
段崇拧眉,沉着怒喝问:“到底是甚么人!”
“殿下……是七,七殿下……”
傅成璧暗下诧异,也不顾着段崇,推着他起身穿衣。
段崇一下沉了脸,单披着一件氅衣在床边坐了上天,费了好大功夫才压抑下躁动,以及想要杀人的冲动。他起来先去帮傅成璧穿好衣服,再简单套上衣衫,揽着她去到中庭拜会。
整个段府都因为李言恪而醒了,一时间灯火通明。一干奴才跪在两侧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