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
齐禅说:“将骄霜拿来。”
段崇顿了顿,就将骄霜剑奉上。
“从前我教寄愁以骄霜为戒尺,以剑道为本心。青天白日以应事,光风霁月以待人。”他接过骄霜剑,出鞘看过一眼,就将骄霜剑递到傅成璧面前。
傅成璧愣愣地接过剑,沉得她险些接不住。
“今后将这把剑,给你。从此你就是他的戒尺。若是他犯了错,狠打。你别怕打他不过,他不敢还手的。”齐禅又瞪了段崇一眼,“是不是!”
段崇温驯地点了点头,“是。”
“哎——!这才对。”齐禅一拍大腿道。
他盘算了一会儿,唤人将他前些天整理好的木匣子拿来。
齐禅让傅成璧坐到他身边来,将木匣子打开,一张纸一张纸地给傅成璧看。
“这是这些年,寄愁交给师父保管的东西。”
“这是他在铁骁商号银股的凭证,能在任何银庄上兑出银钱。……这个是我们师徒到孟州游历时置办的庄子,地契在这儿,孟州山川秀美,以后若得闲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也有个落脚的地儿。……这是寄愁在庐州,为了救一群被卖进花楼的小孩儿而买下的乐坊,这些年进账也还行,就是全花私塾上,让那些小姑娘也认了认字儿。”
“齐师父……您……”傅成璧有些诧异和茫然。
“丫头,你听说齐师父说完。”
接着,他将在西三郡新宅的地契以及一些零零散散的契纸,笼统是段崇这些年来所有的家底儿,一并都交给傅成璧。
“师父知道你出身好,也看不上这些俗物。”他说,“师父这意思,是想以后把寄愁交给你看管。从前那些个非人哉的东西,教他做过许多坏事,可他本性良善,为人忠正,师父相信以后有你在,他才不会继续犯错。这些话,你要记在心上,以后夫妻难免有红脸的时候,你多多包容他,他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来跟师父说,师父替你教训他。”
傅成璧听他语重心长地道来这一番话,眼眶泛起酸热,郑重地接过他手中的木匣子,对齐禅说:“师父放心,明月一定好好记在心上。”
“好,好。”齐禅绵长地松了一口气,又拿眼睛瞧段崇,“这些话也是说给你小子听的,可给我记住了!”
段崇颔首:“弟子谨遵师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