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停着的是甚么人?”他问。
张三看了一眼,回答道:“铁骁的商队。听说他们的总管詹武是段大人从前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
傅谨之低低哼了一声,除却皇商,铁骁是将南来北往的生意做得最好的一支商号,想不到段崇这种不通人情世故的,还能有这等人脉,当真有几分本事。
“璧儿呢?”
“郡主睡得沉,还未醒呢。”
“嘱咐上下楼的都把手脚放轻了,别来来回回地乱走。”
张三挠了挠头,“是。”
张三要下去传令,又教傅谨之唤住,“还有,那个谁呢?”
“谁?”张三疑惑地问。
“姓段的。”
“哦,段大人在后园子里练剑呢。”张三这才想起段崇让他转告的话,说道,“聂白崖和宋秋雁都死了,那些帮众现关押在府衙大牢当中。只不过却跑了个女人,是跟昨天在驿馆的人是同一伙的。”
“传他上来回话。”
“得令。”
张三提起武袍正要哒哒下楼,想起傅谨之的嘱咐,立刻猫上脚步,不敢发出再大的声音,走到后园当中去传段崇上楼拜见。
“侯爷。”
段崇进来,白衣下一身濡湿的汗。
昨夜他跟傅成璧厮磨许久,教她撩拨得狠了,千辛万苦才守住最后一点定力。他瞧着傅成璧那副得逞的小狐狸样,如若不是要顾及着亲事,万不能逾矩,早将她狠狠办了。
他回头睡也睡不着,一早就起来练剑,好一番发泄才算作罢。
如今见到傅谨之,段崇将昨日的事一并讲了清楚,又道:“如何处置那些人,由小侯爷定夺。”
“你看如何处置?”傅谨之鲜少想听段崇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