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禅曾有过独身一人屠杀过沙蝎帮的赫然“战绩”,岂将这些后辈放在眼中?他咬着牙,说:“就这等宵小,尽管放来,我只嫌杀不痛快!聂白崖,我今天要是不将你的脑袋拧下来,我往后就不姓齐!”
“好久没有领教你的剑法了。”从人群当中,缓步走出一个宽袍女人,褪下脸上的黑面纱,竟然是单九震。她低头将铁环仔细地套在手指上,“齐师父若是肯认真出剑,我们岂不都痛快?”
齐禅说:“放屁,谁跟你痛快?少跟我套近乎!”
单九震脸色一变,铁环如蛇吐信,蜘吐丝,陡发银线往齐禅身上穿去。
段崇欲移步作护,齐禅哪里要他出手?当即夺步上前,翻剑将单九震的银线绕在剑刃上,他霍地一笑,“翻来覆去就这几招,我都腻了,千机门不成事,还不是因为你太菜?今天我就大方一回,教教你,傀儡线是怎么用的!”
登时,两人就缠斗作一团。
有单九震在旁助阵,聂白崖不惊不慌。他负手而立,看向傅谨之和段崇两人。
傅谨之抬起手,跟在后面的士兵皆拥盾上前。他目若冷冰,“聂白崖,现在束手就擒,本侯可以念在你为西三郡操劳二十年的份上,饶你一命。”
“就凭这些兵力?”
聂白崖笑了。
“各大帮派的元老死在龙沉峰上,如果我等口径一致,咬定是你小侯爷拥兵杀害了他们,你说西三郡会怎么看待朝廷?”
届时烽火一起,兵戈抢攘,白骨遍野。
聂白崖说:“现如今千机门即将掌管鹤州郡府衙,相信很快就能从乔守臣、葛承志两位大人手中取得调动三郡兵力的令牌。……其实,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聂某人也不愿与小侯爷为敌,是战还是和,全凭你如何抉择。”
傅谨之愿意拥护他为大管家,为西三郡当说客,化干戈为玉帛最好。如果他不愿意,在王爷出言斡旋之前,西三郡势必要与雁门关有一场恶战了。
段崇闻言上前一步,跟到傅谨之身侧,声音冷静沉着:“侯爷,这里交给我,你即刻返回鹤州城,调动雁门关的兵力去镇压叛乱。”
“你?”傅谨之有些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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