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说:“宋老庄主,这当中一定有甚么误会。”
“误会?你说是误会,便拿出证据来!”宋遥高声质问。
傅谨之目不斜视,毫无退缩之意,可他又无法证明自己的话。牛四是他的老部下,是他在战场上愿意将后背交付的兄弟,其为人如何,傅谨之自认比谁都了解。
一定有哪里出了差错,只是他一时还没能注意到;但眼下形势紧迫,宋遥请聂白崖来作见证,必然是要杀了傅谨之才肯罢休,又怎会容他再去查证呢?
正是此时,忽有一沉冷的声音横入,道:“本官可以为他作证。”
众人回眸,见来者麒麟赤袍,英姿不凡,正是段崇。他对宋遥说:“本官昨日见过牛四等人。”
傅谨之闻言,微微色变。
“本官途经清风峡稍作休息,远远地看见牛四等人启程回营。牛四还夸赞宋澜生宋少庄主‘其人品性端正,若能消了与小侯爷的隔阂,也算是个能做朋友的人’。”段崇说,“如此又怎可能如宋姑娘所说那般?”
他眸色深沉,盯向宋秋雁。
宋秋雁眸色血红,眼泪奔泻而下,道:“段大人此话,便是不信我?天底下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拿这样的事来撒谎的?”
“本官并无此意,只是宋澜生的死尚有蹊跷。”他平了平气息,转向宋遥说,“宋老庄主,请您宽限几天,本官向你保证,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七日,七日之内必给您一个交代。”
“官官相护。你同他都是一路货色,我会信你么?”宋遥哼声道。
“有聂前辈在场,大可请他做个见证。如若此事真与小侯爷有关,本官会亲自将他押到抚鼎山庄,任你处置。”段崇说。
聂白崖也在旁劝道:“段大人是剑圣齐禅的弟子,其人品性,聂某人再清楚不过。有他在,庄主大可放心。”
宋遥的眼睛在聂白崖和段崇间转来转去,又见四周皆是傅家军,好歹从悲痛中恢复些许理智出来。
“好,我卖给大管家一个面子。”他松了声,“就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之后,若还没有回复,我必带人杀到雁门关,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