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之丝毫不觉得心虚,一派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傅成璧的关心照顾,却又想到段崇其人,目光逐渐深沉起来。
一个从千机门里出来的杀手,满手的肮脏,也配?
……
齐禅从大月门下来之后,就跟聂白崖交接人手,等到回驿馆来找段崇时,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时辰。
到段崇的房间寻人,却不见他,听守门的官兵这么一提,他才知道傅谨之晌午已经来找过段崇,且还将傅成璧带走了。
齐禅惊了惊老心脏,追问道:“那寄愁呢?他、他没啥事罢?”
“没事啊。”这官兵回答,“段大人手头的案子不还是没处理完么?他睡过一觉后,就去府衙里提审犯人了。”
“到嘴的鸭子都飞了,他还去审案了?!”齐禅一拍大腿,登时提了剑就站起来,“这个臭小子!到底在搞甚么,甚么乱七八糟的?!”
官兵挠着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齐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驿站。
府衙大牢内。
牢役已经将聂香令提到刑房当中,按照段崇的命令并未将她绑上刑架,只锁了手镣脚铐,坐在一方小凳子上。
聂香令眉清目秀,肤色苍白,显得与晦暗的牢房格格不入。
段崇目色墨深,紧紧盯了聂香令片刻,且向她令出示了作为证据的青鼎玉佩,说:“这枚出现在尸体附近的玉佩是宋澜生送给你的定情之物,是不是?”
聂香令点了点头。
段崇说:“你与刺史崔书的死可有关系?”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应该来的。”聂香令眼上含泪,“我晓得,澜生是在为我顶罪。”
“是你杀害了崔书?”
聂香令说:“是。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