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有人从北面突袭上来?
将领回答:“属下不知!”
单九震上前,冷声说:“殿下还是先避一避为妙,东面一早就安排了人接应,我这就护送殿下下山。”
“《宝鹤图》可得手了?”徐有凤问。
夜罗刹正走了过来,将手中的画卷朝着徐有凤扬了一扬,说:“放心,还在我的手中。突袭的人应当是段崇安排的,再不走可就来不急了。”
徐有凤点了点头,没走出去两步,他驻足对着其中一个将领说:“你派人将傅成璧押出来,挟持她为诱饵,往相反的方向跑。”
将领浑身一颤,又狠狠地握紧刀,对徐有凤说:“臣遵旨。”他跪倒在徐有凤的面前,左拳抵在胸口,高唿到:“望殿下平安,大梁万岁——!”
洞牢中,傅成璧手腕都磨出血来,几经周折终于用金铰丝将绳索割断。
她贝齿上下磕颤,发着抖,踉跄着走到温信衡的身边。殷殷的血不断从他外翻的皮肉中流出来,傅成璧闻着铁锈腥气,几欲作呕。
傅成璧说:“我不、不知该怎么做。温信衡,我救不了你。”
温信衡全身发冷,连痛都不觉得了,他知自己是挨不过这一遭的,笑了笑说:“谢谢。我该去找我妹妹了,她很怕一个人的……傅姑娘,你很、很好,一定要让徐有凤得到报应……”
“好。”
洞牢的门被推开,凉风勐地灌入,令傅成璧不禁哆嗦了一下。一名将领,带着两个士兵一同走进来,看见倒在地上的温信衡,心中莽地一惊,“徐将军!”
温信衡眼前已经是黑影绰绰,只隐约知道是有人来了,本能地摸索着去找自己的剑。
这将领转向傅成璧的目光更是狠辣:“是你!”
傅成璧一时无语,心下五味杂陈,竟不知从何解释。她要真有杀了温信衡的本事,还能让他们任意拿捏?
“将她给我抓起来!”
温信衡摸到一方坚韧冰凉,正是他的剑,捉起来就是对着声音的方向乱指过去。
谁料听得两声“咚咚”沉闷的钝响,随来的士兵尽数倒地。将领大惊大惑,正要回头时,耳侧陡起唿啸之声,胸间狠贯入一阵冰凉,疼痛未觉,鲜血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