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过程中死伤多少,被海盗将中左所的元气打伤多少,这当然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小的去办事了。”李三眼神深沉,他也想借助此事,慢慢成为有影响力的人物,不再是一个走狗形象,连大号也没有。
“去吧。”黄敬眼中满是疯狂之意,他当然知道辽东现在分成两大势力,辽阳这边还处于弱势之中,如果海盗在他的地头干成了事,就算是对李成梁的投名状,要是侥幸再杀了张惟功,自己的大富贵就到手了,就算事败,也能逃到广宁,托庇在李成梁势力之下,好歹也不会丢了性命。
“既然你们不给老子活路,那老子就要你们的命。”淅淅沥沥的雨水顺城楼屋檐不断流下,雨水之中,黄敬咬牙切齿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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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到二月的时候,草原上仍然是积雪皑皑,放眼看去,一片纯白,天地之间,几无杂色。
纵使奔上最快的好马,一连不停的奔驰上多少天,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之中都会是一样的景色,没有树木,没有城郭,没有高山,没有大河,只有偶然一见的小型湖泊,散发着象牙一样的光辉,蒙古人不敢用这水洗浴,这是神水,他们只在蜿蜒流淌的小河里饮马,喝水,对这些海子敬若神明。
在这样的天地之中,人和野兽样,遭遇着最严酷的考验。
去年秋天,因为速把亥的被杀,蒙古各部都没有敢去打草谷,除了一路打到耀州地界的黑石炭和他的部落,其余的各部,都是度过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冬天。
秋季没有蓄积足够的粮食,茶,盐,到了冬天大雪遍布草原的时候,各部的部民都是十分的难捱,这也是草原上最困难的时期,除了贵族头人之外,没有人能够例外。
在这个时候,天刚晴好了几天,草原上就召开了一次大会。
头人们在正中,哨骑放出去好几十里远,周围是那些挺胸凸肚的护卫,也有一些身份相当的部落中的贵人跟随着,大家彼此大声说笑着,嘴里不停的呵出白气来。
看到这些人马,沿途的牧民要么赶紧躲进自己的毡包,不敢露面,将自己的牧畜也赶到不碍事的地方,要不然就是赶紧趴在地上,用额头贴在雪地上,没有人敢抬头,更不要说四处乱看了。
“啊,长生天护佑,我的好叔父黑石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