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谕,杀光那些犯驾的贼人,舍人营全体听令,随本将讨贼杀敌!”
“是,杀,杀,杀!”
二百五十余人挥动手中的兵器,齐声怒吼,杀声震动天地。
“好大声势。”
“有精兵的模样。”
“谁的兵?”
“穿着的是幼官的武服,没有着甲呢……是小张大人练的幼官舍人营。”
“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娃子,练成这样,了不起了。”
虽然以御辇为中心,朝官和太监们还是乱的没王蜂一样,但惟功与部下誓师和作战动员的动静,仍然是惊动了不少人,众人的眼神之中有惊疑,鄙视,只有少数人看出来舍人营行伍的不凡,眼神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
此时场面仍然是混乱的够可以的,主要是大量的百姓在御道两边受到惊吓,来回的乱跑,打头阵的京营兵和皇城禁军又败下阵来,乱兵簇拥在一起,将领们弹压不住,也是乱象横生。
随行诸军,多半骑马而行,不管是上二十六卫还是武装太监,又或是京营兵,挑出来的都是具装好卖相佳的兵样子,马也很不错,万历年间有一张著名的图画,就是讲的皇帝大阅时诸军受阅的情形,那是大明京营和禁军,还有锦衣卫,太监的最佳写实记录。
现在的情形,和那张著名的大阅图肯定是没的比了,综合来说,就是一个乱字了得。
眼看无法骑马穿行过去,而且对面是胡同套胡同,坊市接住宅的格局,也不利于骑兵的冲击搏杀,惟功当机立断,做了一个果断的手式。
两个局的骑兵是从所有的骑兵局里挑出来的,每个旗队都是临时编组出来,但长久的训练使得这些骑兵从普通的士兵到军士,再到旗队长,各旗旗总,副旗总,局副百总,百总都是十分熟识,彼此之间没有什么滞碍,看到惟功的手式之后,两个临时的局百总马光远和王乐亭都是齐声下令,每个旗留下一人看守马匹,其余所有人都是跳落下马,在嘹亮的军号声中,迅速列成了长长的四条纵队。
“齐步快步走!”
惟功又打了一个手式,二百多人如长龙一般,开始向着对面的战场疾速游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