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候,数十个候府中人将朱尚峻三人隐隐围在正中,隐约还能听到有人低声道:“这是候爷发了几次脾气要办的人,小心着。”
“就是他?那可千万不能叫他跑了,不然咱们等着被剥皮吧。”
“这小子以前也常来走动,不成想惹这么大祸事。”
“咱们侯爷也是容易触犯的?”
“可不,自寻死路,谁也帮不了他。”
在议论声中,朱尚峻三人还是很镇定,如果换了以前,可能他们谁也没有胆量和抚宁候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抗,但在此时,他们却是心中笃定,特别是朱尚峻,为了自己能留在舍人营,哪怕是被抚宁侯下令毒打一顿也是值得的。
过不多时,报信的人回来,对门上执事笑道:“侯爷有令,先打他二十板子,再发配到马房当一年养马的,这人他就不见了。”
“什么?”
朱尚峻浑身一震,怒道:“候爷凭什么关我一年?”
“你欠候爷五十两银子,就凭这个就能关你。”
说话时,二十几个候府门前的家丁已经一拥而上,将朱尚峻按在地上,他的两个伙伴想抵抗,这些家丁已经动起手来,他们人多势众,又没有顾忌,所以下手狠辣,很快就将那两人打倒在地上,并且远远拖在一边。
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朱尚峻神色苍白,他的怀中还带着五十两银子,但现在的情形根本就是朱岗要拿他当一个榜样,就算是有五百两也没有用处,看着两个被打晕过去的伙伴,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敢和侯爷斗,你小子真是猪油蒙了心!”
在棍棒声中,抚宁侯府的执事令人将一样被打的血迹淋漓的朱尚峻拖入府中,派人丢到马房里去,至于是不是真的关上一年半年的,这个得看候爷的心情,反正朱岗做事,向来就是这么随心所欲。
京城之中,除了皇帝和张居正外,朱岗忌惮的人以前有一个老成国公,现在么,放眼京城,真的没有第三人了。
半晌过后,两个随朱尚峻一起前来的舍人才陆续醒来,一个人迷糊道:“现下该怎么办?”
“去禀报大人。”另一人咬着牙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
惟功听到消息,并且赶回军营的时候,郭增耀等人已经等在营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