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抽烟。
“聿风，抽烟对身体不好。”
心雅坐进副驾驶座，倾身，从他手里拿过烟，摁灭。
而车内的烟灰缸里，密密麻麻，已经有十几根的烟头。
蒋聿风维持着指尖空夹烟的姿势，没有说话，也没有扭头看她。
“聿风……”
心雅想要挽上他的手，却被蒋聿风不动声色抬手，接着，拉起手刹，踩下油门。
“先回家。”蒋聿风嗓音淡漠，“然后等小天睡着，我有话，对你说。”
他有话，对她说，却是要在小天睡着后！
心雅眸色微紧，“聿风，你要和我说什么，现在不能说么。”
“我现在只想专心开车。”蒋聿风嗓音更淡，“心心，你也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他的嗓音越平静，心雅越心慌。
因为以往这种让她假寐的话，蒋聿风该是很温柔地对她说的，而不是这么冷冰冰的，像一个机器人在走代码。
他该不是真的要和她离婚？然后怕她在车里和他闹，才说要回家说？
心雅心惊胆战，第一次有了慌乱无措的感觉。
很快，车子驶入远山别墅。
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