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后遗症。”南知意哆嗦着唇，问。
“包括失明、失语、偏瘫、甚至失去思考能力之类。”
“……”
那这样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南知意眼眶通红，“医生，没有办法只取出血块吗，没有办法避免这些后遗症么？”
医生无奈，“脑科手术本就是所有手术中最难的，谁都没有办法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我只是将事实结果告诉你，是否做手术，也只能看你们家属的选择。”
南知意唇瓣紧咬，“那如果不做手术，阿尚会怎么样？”
医生叹息一声，“颅内压增大，淤血压迫神经，造成更多淤血，最后，脑溢血而亡，不超过三个月。”
啪。
就像是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了。
南知意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蒋聿风接抱住她像枯叶一样虚软的身体，那脸色惨白、眼睫毛上还溢着湿漉的泪痕。
那么可怜那么令人怜惜。
五指紧攥了一下，蒋聿风看向医生，问，“那国外呢，国外的医生，是不是能加大手术的成功率？”
医生还是叹息，“国外的外科手术虽然比我们早很多年，但像陆总这样的情况，成功率也不会高太多，而且，陆总脑内淤血，乘车还可以，但坐飞机是绝对不行的。”
那就把国外的医生请过来。
蒋聿风眸光沉锁，凝着南知意孱弱的面庞，片刻，将她抱上加护床，接着，拨了楚律邢的电话。
楚律邢听完，差点气笑了，“所以，你现在是英雄救美，又要帮着南知意救陆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