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进到蒋聿风的办公室，只想到四个字，屋如其人。
黑色的办公桌，灰色的书架，就连地砖和沙发组都是白加灰。
唯一亮眼的颜色就是几盆落地的绿植，简约大气清冷，一如他的人。
南知意不知道蒋聿风叫自己进来是要说什么，但还是先开口道，“蒋总，刚刚抄袭的事，谢谢你帮我澄清。”
蒋聿风面色淡然，只点了下头。
这模样就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一样。
南知意忍不住问，“蒋总，你是怎么知道窃取我设计图的人，是赵总监？”
“呵。”
蒋聿风嘴角弧度冰冷，“你一个实习生，如果不是让她有利可图，她为什么要带你参加招标会和项目？而她若真是你的伯乐，又怎么会在你被人指骂抄袭的时候，一点都不替你反驳？”
男子嗓音很淡，却说着这世上最残酷的人情世故。商场如战场，若非彼此之间有利益，谁会多看你一眼。
南知意怔忪，却也辨不出其他的话。
心中涩然，南知意又问，“那蒋总，你又怎么知道，赵总监的手机里保存着收藏夹和浏览记录呢？”
“现在手机操作比电脑方便且私密，赵雨手机里有记录不是情理之中么。”蒋聿风淡淡一个句，仿佛南知意问的话很蠢。
南知意嘴角微抽。终于明白蒋聿风为什么要以在纸片上写网址的形式让人手动操作，原来是为了让赵雨在监控下自露马脚。
这一刻，南知意深深地感知到了自己和蒋聿风之间的差距。
当她天真地以为自己遇到伯乐的时候，蒋聿风却已经警惕地将赵雨列为了可疑对象。
于蒋聿风，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无缘无故就该去帮的。
所以。
“蒋总，你这次之所以帮我，是为什么呢？”南知意突然头脑清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