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招啊作为堂堂的一派之主,出此下策未免太过分了吧。”白庸突然领悟了,刀少面对自己胡搅蛮缠时候的心情。
“为了不负天国的庵主所托,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用得出来,怎么说我也曾经是个杀手,手段什么的都是浮云……哈哈哈,说笑的,不为难你了,年轻人终归要出去闯一闯,太早养老也不好。”沉舟师太早做好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准备,此时正要放出要求,“我不要求你现在承诺什么,只需记得,将来若是有天累了,不妨考虑一下,沉舟庵主持的位置也是不错的去处。”
“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是在交代后事,师太未免多虑了,就算是正道盟派人来缉捕,可法理不外乎人情,总有通融的地方。”
沉舟师太沉默了一下,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壶酒,饮了一口后,用沉重的语气说:“你相信天命吗?”
白庸坚定道:“不信天,不信命,这就是我的宿命”
“呜哇,一股年轻人的朝气扑面而来,我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许多,怎么办,不服老不行啊。”严肃不到一句话,沉舟师太又恢复平时的散漫语气。
“当年庵主点化我之时,曾无意中窥到自己的命运尽头,是劫数啊。最近也越来越感觉到,我的天命将至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
就在白庸想安慰几句的时候,却见她猛灌酒水,一口气将壶中酒饮光,然后一抹嘴角,露出当年的杀手脾气:“话虽如此,但我可没准备就此放弃,就算真是天要我亡,也要搏它一搏,杀出一条活路。我的命也不是谁想收就能收的,就算老天也不行”
接着就见她跳下屋顶,用掌劲崩开一处废墟,然后打开掩埋在下面的地窖,从中拿出数坛酒,并将其中一坛塞进白庸怀中:“来来来,今夜不醉不归。”
“这个,在下不喜饮酒。”
沉舟师太故作烦恼的揉着太阳穴:“哎呀,那颗九阳珠到底哪去了,好奇怪呀,我居然想不起来了。如果有人能陪我喝酒的话,大概就能回想起来吧。”
豁出去了,白庸将酒坛子一碰:“舍命陪师太”
……
翌日清晨,早早醒来的刀少在院子里重新练了一遍刀法,并将昨晚体悟到的经验融入其中,沉思间,忽然感觉有人靠近。
“谁”脚步声很轻,刀少还以为是白庸,冰冷的回头一问。
“呜”
然而来者却是一名女尼,大该是被吓到了,全身抖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不敢再行动。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