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琇莹抬眸看着钟允,想看他会如何处置香雁,确切来说,是如何处置贵妃的人。
钟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雁,声音一惯清冷:“赵安。”
赵安从窗户翻进来,把香雁带走了。
在场的丫头均不敢出声,上次世子叫赵安把一个试图搬弄是非的人带走,如今那人的的坟头草已经三丈高了。
香雁的命八成没了。
钟允平生最恨人背后用阴招,挑拨离间。
当今皇上惯用这种伎俩,他那皇位就是这样从前朝太子手上抢来的。
香雁千不该万不该,自作孽,撞在了这样的枪口上。
丫头们退了下去,江琇莹端了杯水走上前递给钟允:“阿琇不愿糟蹋女子,就是再烦她,也没想把她卖进勾栏院。”
她原本是打算让人把香雁送去江家在乡下的庄子里干活,让自己人好生看着,免得再生事端。
钟允宽衣解带进了浴桶。
江琇莹在一旁伺候着,葱白的手指在他颈后捏了捏,先是轻轻地捏,又像生了气一般加重了几分:“夫君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人,恩人会不会介怀?”
香雁不过一个小丫头,借她十个胆也不敢传贵妃娘娘快要死了这种假消息,背后必是有人授意,想必就是贵妃了。
她在人家的洞房花烛夜作崇,让新娘和新郎心生嫌隙,是想牢牢攥着新郎,不是为了他的心,就是为了他手上的权势。
江琇莹看了看钟允,他生性多疑,心思敏感,不会看不出来香雁只是一颗棋子,他应当是什么都知道的。
钟允往水里浸了浸:“不该你关心的事不要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