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申屠月狠心,不愿在这儿多陪陪重伤的薛涵烟,而是这家里实在是太小了!
除却这睡人的一间房后,就只有一间狭小的生火做饭的柴房。
原先申屠月没出嫁时,简意之便一直睡在柴房中的。
“唉。”
薛涵烟窝在被窝里,叹了一口气。
这房子虽不大,可她自个儿呆着这儿,难免会有些心慌意乱。
她一会想着简意之会少了根胳膊,一会又怕他被削下一只耳朵。
连带着对司小虎也有了些怨气,暗暗在心底将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这才罢休。
咯吱。
老旧的木门开了。
月光泄了一地。
薛涵烟急忙瞧过去,只见简意之一身血泥,蹒跚地向她走来。
她定睛一瞧,便见他这腿上划破了老长一条口子。他一路走来,便淌出了一路的血。
“你……”
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简意之对上她的眼眸,淡淡说道:“放心,我只受了一点小伤。”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们伤亡惨重。”
简意之走到小饭桌前,开始包扎他腿上的伤。
薛涵烟盯着他瞧了良久,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对她而言,终究太过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