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烟刚走到剧组门口,就接到了何时的电话,他的声音很重,“含烟,今天是父母的忌日。”
薛含烟嘴角微微笑着,握着手机的手,被冷风吹得僵硬没有知觉。
睫毛垂下来,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何时又道:“含烟,你别任性了。有些事情迟早会面临。”
过了很久,薛含烟没有说话,声音冰冷而沙哑:“在你看来,我一直很任性。”
“小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了:“你不是嘴里说的吗,何时,别老是给我说教的口气。不管我是任性还是逃避,都与你无关。”
电话那头,何时皱着眉头,语气有点冷:“含烟,别这样跟我说话。”
“那我该怎么跟你说?感谢你当年的离开,还是应该感谢你把我从沼泽中拉出来,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薛含烟!”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批评我,但只有你何时永远没有资格。”
薛含烟说完后,不再顾及他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她这辈子最任性的一件事,就是知道他和那个男人走后,她不顾父母的阻挠,跑去找他。
薛含烟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回家了,她一开门小家伙就跳了出来转过她的脚,拼命地摇着尾巴想让她抱抱她。
她弯下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进窝里,给他抓了狗粮。
薛含烟舒无力地倒在床上,尽可能地把音响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