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危险。而他想稳定走下去,就必定要把这根刺拔了,哪怕代价是头破血流。
白芷欢喜了一会儿,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起回去,在经过那间屋子的时候,她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的人虽然很好的活着,但她感觉,那已经不是生的气息,只是一具残损的肉体在苟延残喘。
她站在他的身侧,没让他察觉到异样。
她忍下心中的后怕,稳定了心神。
只要他的残忍不是对她,那么一切,都没关系。
夜晚,简桀和白芷一起到家。
薛含烟刚好在楼下泡咖啡,听到门响的动静,她转过头来,刚好看到白芷挽着简桀胳膊的手,以及她明亮的笑靥。
薛含烟低头默了默,心里很不舒服。
她不打算理这对人,端着咖啡杯对他们视若无睹,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上楼。
简桀的眸色黯淡了片刻,他松开手,平淡的脸上映着暗沉的灯光散发出浅浅的凉意:“白芷,有时候戏不要演的太过,会引起我的反感。”
白芷抿了抿唇,却没有资格反驳。
她换下鞋子,很听话的帮他放好了洗澡水,神色如初:“简桀,晚安。”
简桀颔首,抚了抚袖扣,洗漱完后就去了书房工作,平静的别墅里,有种紧迫的压抑感。
夜凉如水,薛含烟的房间里浮起淡淡的烟味,她静站在窗前,微风带起她的裙摆,她吐出一口烟圈,思绪在黑夜里沉浮,没有安眠药,她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早上,薛含烟用遮瑕霜盖住眼底的乌青,却还是有些明显。
她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知道在想什么,把早餐带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