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人的锋芒收起,薛含烟像一只温顺柔软的小兔子抱在简桀身上。
她撑着脑袋,在他怀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随后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这么忙,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简桀把人抱起,轻放在沙发上,答非所问:“这么喜欢抱我?”
“你怀里比较舒服呗。”
薛含烟十分顺利的拿到了薛家,心情愉悦得很,她瞥了瞥男人闭目不语的神色,掩下心中的深思,轻笑了一声:“我们两个合作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知道我的目的,我却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对我是不是很不公平?”
简桀睁开眼,捏起她颈窝边的一根掉落下来的微卷发,神色如常,温声道::“半个月后你就知道了,你刚上任,专心收股,这些天薛家以外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
薛含烟低垂着眸子,敛下心湖微微的波动,笑颜展开:“那就谢谢陆先生了。”
她的卷发在他指尖缠绕,撇开眼,神色讳莫如深,这是他,对她最后的仁慈。
像他这样的人,行事本不该顾虑太多,但看到她低头笑着的模样,简桀第一次犹豫了,他抚着她的脸,眸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薛家的错,薛含烟本不应该参与,怪只怪她执念太深野心勃勃,掌管了薛家,最后必定因他而见证薛家的败落。
薛含烟再雷厉风行,也终究是个女人。被简桀这样温声细语的哄着,也难免在温柔乡中有些迷失。
言子谦错了,她不是没有弱点,而是她的弱点,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不被人轻易触碰。
而简桀,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对薛含烟的感情,后来终究是覆水难收,痛不欲生。
后来的两天,薛含烟一直忙着薛家的事情没有回去,这倒是给了简桀一个机会。
他开车去了洋楼,关着薛景言的地方。
经过两天的折磨,薛景言瘦得已经没有人样了。他看见简桀朝他走过来,仿佛见到了恶鬼般发出颤栗的声响。
薛景言往墙角缩去,眸子里写满了恐惧。
墙面上还投影着当年薛含烟母亲死去的那段视频录像,那是薛景言内心深处最不能被挖掘的秘密,他这些年对其三缄其口,没想到被简桀这样轻轻松松挖出来去突破他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