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烟的指尖在大腿边敲了一下,她神色冷静,看得站在一旁的法医忍不住打量了她一眼,这位家人……理智得有些不像话。
言子谦:“尽快把尸检报告给我。”
法医诺诺的应了一声,提着包走了。
他蹲下身子,把白布往上扯了扯:“薛景言的尸体,你打算怎么处理。”
薛含烟揉了揉眉心,眉宇间有细碎的倦意,她的目光落在随意一点,似有些发怔,随后,唇角覆上一抹冷意:“他不配和我妈葬在一起。”
言外之意,他不能葬在私墓。
言子谦叹了一口气,派人把薛景言的尸体安葬好,按照薛含烟的吩咐,通知至亲好友前来置办葬礼事宜。
薛景言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在媒体之间传播开来,众人纷纷议论薛家下一代家主是否会由亲生女儿薛含烟继承-
薛氏。
薛含烟坐在主位上,下面是薛家众亲友。
她细细挑起眼尾,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每个人的脸色,一抹笑凝固在唇角:“想好怎么对付我了么?”
这话说得极为猖狂,让下面的人变了脸色,但依然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顶撞。
在薛家小一辈中,没有人没尝过薛含烟的手段,至于长辈……也多半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薛含烟哼笑了一声:“薛家是我妈多年的心血,作为她唯一的亲缘后代,继承薛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修了修自己的指甲,嗓音慵懒:“你们最在乎的不过是我能给你们带来多少利益,这一点,想必没有人会比我做得更好。”
一席话狂妄到了极点,却让小声私语的人平息了下来。
薛含烟扬起唇畔带着点点讽刺:“无话可说?”她心情很好的站起来,干脆道:“那就散会。”
薛含烟继承薛家的事情也尘埃落定。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形修长的男人在书架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