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桀望着变化巨大的薛含烟,心境竟然有些复杂,两天前她还是受伤的鸵鸟缩在一团,想要寻求自己帮助却又胆战的人,现下……
他是真的摸不透她。
“是不是忽然觉得我变化很大?现在不才是你最开始认识的我吗?”
薛含烟的话没有得到语言上的回复,可简桀脸上所有表情都已经回复她了,他还在生气,生气误会她是欲擒故纵,生气她和其她人一样,贪财好色是个俗人。
其实她才没有,不过是睡了一觉想明白而已,她别扭着一切把简桀推开很远,最后发现回不来时她开始明白自己喜欢上他了,然后又绞尽脑汁想要靠近,可过往一桩桩一件件都倒映在脑海。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再一次受伤,迈出一步又怂到爆炸缩回去,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然后在角落里面撕扯自己,倒不如和之前一样没心没肺,她向来是个性格豁达的人,只要能想开安慰自己,那么她就不会再重蹈覆辙。
“我想去看看我小淼。”薛含烟说着就已经挪到床边,双脚刚刚触地,一阵冰凉接触到皮肤上,她缩了缩脚,撑在床边到处寻找着周围,始终没有看见自己的鞋子,她有些郁闷,正当想要回头再麻烦简桀的时候,他已经拿着鞋子走向她。
‘啪’鞋子被他丢在地上,薛含烟忽然有些发愣,剧情是不是走错了?
“你不打算帮帮我?”
“你四肢健全。”
我?薛含烟听着简桀的回答已经在心底问候他千万遍,然后弯下身子准备穿鞋,可刚刚伸手,手背上扎着的针因为运动在血管里面很扎一下。
痛的薛含烟皱起眉头,气呼呼踩着鞋上抓起输液瓶。
“你做什么?”简桀皱眉,恶狠狠瞪着薛含烟。
“去护士站拔针!”薛含烟说这话像是咬牙切齿,尤为愤恨。
最终他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接过薛含烟手中药水瓶,按着她坐下后把药水瓶挂回去,按下床边呼叫铃,蹲下身给她去穿鞋子。
医护人员进来给薛含烟拔掉针管,她如释重负一般就是手背有些发肿,刚才动弹导致有些跑针,不过一点点药水就没有在意,倒是被简桀看在眼里,抓过她手背仔细瞧着,还在周围轻柔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