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ATM机楼上的人家发出被板凳绊倒的巨响,一个矿泉水瓶扔下来,恰被纪子焉完美闪避,”有病啊,信不信我报警,大庭广众涉~黄?一个好好的男人做什么工作不好,偏偏去做(哔——消音)!”
电话那头发出咯咯笑声,愉悦得不得了,将小纪同志里里外外笑了个遍。
小纪同志厚着脸皮继续表白,“不止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全都给你……嫖……”说着说着,纵使万夫当关,也臊红了脸皮。
“何红豆,你做我女朋友怎么样?虽说年龄差了几岁,但我显老啊,心理也你成熟。再说那方面你也试吃过了,绝对没问题……嗯,你说如何?”
何红豆犹如五雷轰顶,说不出话来,鼻子酸得不得了。
“红豆,那个时候我错了……”纪子焉道起歉来,目光坚定神情严肃,“你以前教过我,该做保险措施,我没做。”
“……”当时的何红豆尚不清楚小祖宗的着陆情况,她心底咯噔,这种事儿挺说不准的,按道理说概率很低,但男方是纪子焉就难说了,怎么也算原剧本男主,一标记中也不是不可能。
“你别打我,那时候存了一个想留住你的心思,我故意的。”纪子焉闭眼,一股脑把真话全掏了出来。
“纪子焉,你!”一听这话,何红豆邪火心头冒,“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打~胎对一个女人伤害有多大?”
“如果有了,我想我们能留住他。”纪子焉顶住压力,他的肩膀还算宽,能担起这个责任,“何红豆,你相信我,我可以半工半读养他。你若不想养,可以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咱俩先订个婚,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把证给领了,然后一家三口一起过。”
“你才十八岁!比我小六岁……”何红豆脑袋痛,她觉得纪子焉在胡扯,这货越活越回去了,她该怎么给他讲道理。
“十九了,准确来说,我比你小五岁半。”纪子焉温和一笑,“何红豆,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没胡扯,也没越活越回去。”
“……”这货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从九岁起就对你有种特别的感觉,想你待在我身边。到了初中,我第一个梦~遗对象是你,那时候我就想上了你。”
何红豆喉头滑动,吞了口口水。
“你供我读书,伴我长大,把一切能给的都给了我。而我孑然一身,我想我能回报给你的,也只有我自己。何红豆,你愿意要我吗?“
何红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就这么啪嗒啪嗒地掉,“叶盈盈……如果对你好的那个人是叶盈盈,你就会喜欢她。纪子焉,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不独我的……”
“何红豆,不可能是她,她不会教我如何有尊严的活下去,她不会把那时候瘦弱丑陋的我当人看,她不会把半年的工资存下来给我买书,她不会带我做三个小时的车去看巡回画展,她不会和我蹲在大剧院的员工通道里听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