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的猎物,冷淡地应:“随你。”
阿宓好奇地打量他肩上扛着的猎物,是一只颇为瘦弱的鹿,鹿嘴上的血迹尚未干涸,滴答的血迹把地面沾染得濡湿,皮毛完好无损。
她自小-便胆大,半点儿不觉得血腥,饶有兴致看了几眼,男子带着鹿离开了。
阿宓只好自己在镇上闲逛。
天色暗下来,家家户户亮起烛火。
阿宓嘟囔着:“惊灭说,凡人不能飞,也没有法术,所以我不可以在他们面前飞,会吓坏他们。”
她漫无目的走了许久,说来奇怪,心头有种奇异的羁绊和眷恋,让她不肯轻易离开这个地方。
阿宓边走边扳手指细数规矩:“也不可以闯进别人的屋子。”
镇子街头摇摇晃晃来了几个醉汉,阿宓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看见了阿宓。
几个人同时呆了呆。
就在他们嬉皮笑脸准备过来的时候,月光下黑色的影子从身后笼罩住阿宓的身躯。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酒醒了不少:“是他,快走快走。”
阿宓低头看着自己小身板被笼罩,回头,身后站着黄昏时遇见的那个年轻男子。
他蹙眉盯着她。
阿宓眨巴着湿-漉-漉的眼,无辜极了。
许久,他附身把她抱起来:“别在街上晃荡,明日带你去官衙。”
阿宓乖巧点点头。
阿宓身上有一半魔的血脉,魔天生桀骜,臣服于力量。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即便是惊灭也不一定能让她听话,可是眼前这个人,让她莫名觉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