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她从病床上爬起来,穿了医院分发的一次性拖鞋,走到窗户边,看窗外阳台上的绿植,听着窗外隐约的音乐声。
京市是个热闹发达的城市,作为首都,它每年的外地人口流量高达数千万,有话曾言,从楼上砸下一块招牌,砸中的人十有六七是外地人。
本地京市人只占了不到四成。
城市发达,就业机会多……作为首都,这个城市里有着不少织梦人,希望靠着辛勤打拼赚下家业,为子孙后代融入京市做好资金基础。
提到京市,就不得不提起京市的豪奢世家。
与隔壁后起的云市相比,京市老派顽固,更有点排外的意思。
在富人圈里,他们更看中家族历史,那些靠着煤矿赚大钱强行挤入京市上流圈子的人一向不受青睐。秦池曾在十八岁生日宴上听过几个关系不算太亲近的朋友戏谑说起从西市来的某家小姐,说她和她爸妈一样土里土气,只因为她家是靠煤矿起家的。
秦家的历史也不算体面,好在秦家的发家史在百年前,比起这十几年来才挤进京市的新贵们,他们要有面子多了。
秦池将脸贴在了玻璃上,感受到冰凉袭来,她慢吞吞地爬到飘窗上——医院给飘窗加了防盗网,怕高楼的患者想不开做出轻生的事。
她当然没有轻生的念头,只是下午这具身体睡得太久,现在毫无困意。
只想更贴近外面的新鲜空气,远离病房里的沉疴病气。
她呆愣地看着飘窗外的景色很久,忽然听到手机嗡地响动一下。
秦池掏出手机,点开短信。
[京市XX银行]:您好,我行已受理秦余洋向您最后四位为XXXX的银行账号汇款100000的申请,请以实际资金到账情况为准。
秦余洋。
秦池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皮,她爸爸叫做秦余海,她小叔叫做秦余洋。
她滑动手机屏,找到通讯录,犹豫了一下,给秦余洋打去电话。
“小叔。”
秦余洋人在国外,他接通电话很快。秦池估摸着时差,他那边正是早上六点。
“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