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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延原本在暖阁和丞相批奏折。衡帝病重昏迷,朝中一应事务由他和丞相代理。
皇后娘娘差人来传信,说要亲自见他。
自从皇后暗中派人把五皇子折磨了半死残废之后,衡帝直接禁足了皇后,只是翁氏背后势力不小,他一时不敢降罪。
许长延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去了永寿宫。
衡帝子嗣凋零主要是后宫不合,最主要的是这位内心善妒的皇后暗中玩弄手腕,把整个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等他上任了就好,后宫肯定安安静静的。
快到永寿宫,周围的宫女太监多了起来,纷纷停下脚步弯腰低头。流言在宫里头传的比外头还快,这些挣扎在底层的宫女太监比上头的人看的还清楚,谁倒台了谁受宠掌权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圣旨颁布,但这位,将来会是大齐未来的储君。
许长延对四周偷偷瞄过来的视线视而不见,似乎毫无感觉似的。
他身形挺拔修长,面容俊美却不阴柔,只是眉眼间冷若冰霜,眼神里带着漠然的神采,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气质让人无端觉得敬畏。
太监通报了,许长延跨过门槛。
寝殿里的熏香浓郁,炭炉烧的旺,倒是很暖和。皇后半倚着枕头,苍老的眉眼淡淡地扫过来。
许长延行了礼,也不坐,只是垂眸听训。
皇后手腕上套着一串佛珠,目光上下审视着面前滴水不漏的年轻人,道:“先恭喜许大人。隐忍低调二十年,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好靠山,把自己送上了这个至尊之位。可真是有本事呢。”
许长延面色不变,道:“娘娘可折煞我了。娘娘谋划二十余年,却连一个嫡子都没能保住,才是真正的有本事。”
皇后面色一黑,银牙一咬,眼中冒出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