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的两人都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重照转头对许长延说:“你让易宁去一趟国公府,说我没事,让我爹娘放心。”
等人走了,重照靠着枕头闭上眼,“我刚刚淋了雨,你看看要不要紧。”
林飞白说:“没有大碍,只是有点低烧,我开点对孩子没有影响的药材,侯爷喝了后睡一觉,把汗发出来就好。”
林飞白上手摸了摸他的头顶,探了脉,问道:“肚子不舒服吗?”
重照摇头,“没有不舒服。”
许长延不敢真的欺负人,吻了一遍后立即起身,把人抱起来,转头去把门口那两个缩着脖子的鹌鹑揪了进来。
林飞白面无表情地拎着医箱,在看到床头重照泛红的眼角后飞快地移开眼。
许尊使正在院子里和人大眼瞪小眼,他手里捏着一杯精致的茶盏,力度大得手指骨都噼里啪啦响,那茶盏里的水都在震。
另一边,穿着常服的允河手里拿着一罐死去的蛐蛐,另外一只手捏着竹竿,嘴里还咬着一块桂花糕,目瞪口呆地缩着脖子。
许长延简直要把手里的茶盏捏碎了。
捡了个汪子真还不够,还把堂堂皇子捡回家,宫里把人都找遍了!连皇上都派人搜寻,找遍了京城都找不到。
重照这把人捡回家的癖|好是跟谁学来的,次次还都是男人!万一传出去了还像话吗?!
许长延放下茶盏,“你不能呆在这里,得赶紧回宫里,去德妃那里。”
允河吓得桂花糕都掉了,见九龙卫要来揪他,立刻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抱住大树嚎了起来,“你这天杀的九龙卫,又要谋财害命了!本皇子住在这里是得了小昭侯首肯的,你凭什么把我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