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说:“老爷临走前嘱咐,若是公子醒了,可自行回府。”
等人走了,重照披上外衣,转头找了条隐秘的小路,一路摸到许长延的书房。
许长延离京入江湖,学了一身武功不说,还顺道跑了一趟南境,发现了这个惊天秘密,还顺手搞到了来往书信。
许长延什么态度他是不清楚,先把那要命的来往书信偷走再说。到时候没有证据,等衡帝传唤上西南王问个清楚,怎么也得大半个月,还能拖上一拖。
重照觉得与他相比,自己在边疆叱咤风云简直是在过家家。
按照前世的判断来看,要紧的东西,许长延一般都会放置在书房,而不是卧房。书房内烧着香,靠阴而建,屋内有点阴寒。
重照:“不然在房间外吗?!”
宋伯转头去让人送热水上来,重照说:“都出去吧,不用人伺候了。”
许长延这才发现他后背都被湿发染湿了一片。
重照抽了一口气,说:“腿抽、抽了,别别别,你别动有点疼。”
许长延一只手臂绕过他的腋窝,闻言便不敢动,害怕他真的疼坏了,重照勾住他的脖子借力,自己伸手揉了揉小腿,脸色缓了缓。
许长延目光落在重照下垂的眼睑上,对方神色认真,还有被当场抓包的心虚的表情,心中的异样感越发明显。两人间隔着前世恩怨的天堑,对方也知道,为何能对自己放下戒备,还有种……乖顺的依赖感?
许长延把人扶正了,冷硬道:“去房间,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重照暗中松了口气,拢紧了袖子。
重照换了件衣服,把头发擦干,长延进门,把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