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想得有些远,还是白母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看到面前恭恭敬敬跪得笔直的安阳,伸手将婚书拿了过来。
又将托盘里的东西,给了安阳。
“这是暖暖的胎发,女儿家没什么东西,今天给了你,你以后就是我白家的人了。”
小镇有这个规矩,女孩生出来,要将胎发备好。
安阳手有些颤,手心全是汗,将装着白暖胎发的荷包接了过来。
那上面是白暖以前绣的花。
很丑,这还是白母逼着,她才肯绣的,那个时候还小,所以不会。
歪歪扭扭的针脚,让安阳唇角勾起了笑来。
他都能想到他的暖暖,在听到要绣一个荷包给未来丈夫的时候,该是多不情愿,多敷衍地绣……
这场提亲,持续了很久。
后来镇上的人,总是会提起这场提亲。
人人都夸白家的姑娘,嫁了个好儿郎。
白暖肚子八月份的时候,深夜醒过来,特别想吃从前去B市比赛的时候,半路上中转站的饭。
摸着已经有些规模的肚子,默默叹了口气。
将梦中的安阳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