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原闻言,看了何向风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何向风见状,忙解释道:“先生还请不要多心,棋子之说,指的自然是宁冱之流,我既然敢对先生如此坦白,自是没有将先生当做外人。”
易中原稍加沉吟,低声道:“如此说来,你安排我在宁冱身边,明面上是助他坐稳那个位置,实则是要老夫盯着他了?”
“正是此意!”
何向风抚掌而笑,“先生可还有其他疑问?”.
易中原四下看了看,突然正视何向风问道:“我想知道,你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袁世信,袁秉德,还是另有其人?”
何向风一愣,随后目光变得微冷,“易先生,你在查我?”
易中原微微摇头,“非也,因为在我看来,现在的你,根本不应该留在巴州,就算是你有意在此布局,在荆州人手中抢下半州之地,可你真的能确定扬州那边会发兵荆州么?这半州可未必是这么容易好守的。”
“除非你有一个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何向风盯着易中原,忽然笑了,“想不到易先生也是位心思如此缜密之人,此事原本也没想瞒着先生的,只不过是想找个恰当的时机给先生引荐一下的,既然先生问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还请先生附耳过来!”
耳语几句之后,易中原面露惊色,“竟然是他!”
何向风点点头,“还请先生能守住此秘,此事,连老笪也不曾知晓!”
易中原低头沉默了片刻,“你就这么相信我?你又如何笃定我会愿意成为他的人?”
“锦上添花与雪中送炭的道理想必先生比更我清楚。”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何向风没有回答。
他抬头远望,几只飞鸟在空中盘旋,突然想起了某个长相黝黑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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