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是佘睥龙寻而不得见的陶隐与陈岁岁。
陈岁岁转头冲陶隐咧嘴一笑说道:“先生,以您的身手,这酒怎么会洒出来呢?这不是打您老人家的脸呢么?”
陶隐捋了捋胡子笑呵呵说道:“别扯这些没用的,就是你赶车的功夫不到家,你说说看,这一路上你颠了老人家我多少次了?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让你给颠得散架了。”
陈岁岁抓了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先生,我这不是第一次驾车么,您看,最近这两日,不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这话他说得倒是不假。
马车是他去龙江镇买回来的,买马车的银子自然是陶先生给的。
虽说他护送张家商队赚了些银两,可买一辆马车还是远远不够的。
更何况,他赚的银两,已全留给父母了。
马是匹老马,车是平板破车。
就这样一辆马车,也花了陶先生四十两纹银。
当然,相较于那匹马而言,马车的价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马车上除了二人的包裹行囊之外,还捆着几坛子酒水。
酒只是普通的酒水,因为买了马车之后,陶先生的家底也不太多了。
况且对陶先生而言,甭管好酒劣酒,是酒就成。
但是这几坛子酒水之中,有一坛子略好一些的酒,是陶先生给陈岁岁买的。
陈岁岁原本不想让陶先生花这个钱的,在他看来,这酒给自己喝,实属浪费。
可陶先生不这样认为。
少年的陈岁岁,应该有一种追求美好的动力。
而不该如他一般,已将世事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