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哥之名便在松竹馆传开了。
俗馆那边的群花们没事儿的时候都爱拿安哥打趣。
因为他每次见到她们的时候都会脸红。
菊花嗓门最大,每次都冲华安招呼:“安哥哥,我的好哥哥,上来玩儿啊,冲你和康姨的关系,不收钱的,莫非是你瞧不上菊花么?”
说完还晃晃身子。
华安被菊花那抹雪白晃得眼晕,面色一红就不敢低头了。
与他一起做活的阿贵小声嘀咕道:“安哥,怕她们作甚,你有康姨撑腰,大不了冲上去,看她们敢不敢真的伺候你。”
华安毕竟是读过书之人,压低嗓音说道:“不可不可,万一真的如此了,我岂不是白白读了圣贤书了?”
阿贵听了便笑。
平日里在俗馆过夜的读书人还少了?
更有甚者银子都没了还不愿意走的,想以诗文顶作银两,也不知道那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遭门夹了。
后来康姨找过雀妈妈一次,姑娘们才有所收敛。
可所谓的收敛,不过是打趣声小了些,话少了些。
每次华安做活的时候,她们依然喜欢穿得清凉些,在华安身前乱转。
自幼在馆内长大的阿贵倒是见惯不怪,告诉华安,适应一阵子就好了。
华安的确得适应一阵子,来到松竹馆之后,每天夜里睡觉他都会很羡慕沾枕头就能睡着的阿贵。
而他,则需要用碎布把耳朵眼塞上。
碎布是找字字要来的,当听他说要碎布是用来赌耳朵的时候,字字便笑了,还问他,男人不是都爱听那种声音的么?你堵耳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