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做些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司马文德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
她不怕死,心都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除了袁承志之外,就算是袁秉德,她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
泪水溢出眼眶,滑过香腮,一行滴落在榻上,一行留在了唇边。
泪是苦的。
司马若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双目微闭,任由泪水肆意横流。
最是难受时,是一个人哭。
最是难过的,是只能一个人哭。
趴在坐榻上认认真真地哭了许久,司马若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用锦帕擦了擦眼睛。
她早该这样痛哭一场了,可她却从未这样哭过。
她一直很怕,怕她现在的家,毁了她原来的家。
她怕到想哭,可她不敢这样哭,她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儿子乖巧听话,聪明伶俐。
丈夫温柔体贴,对她细致入微。
她没有哭的理由。
这种苦,也许只有荣姑姑能懂。
她爱袁秉德,她也坚信袁秉德也爱她,一直都在爱着她。
可眼下,这个坚信,被打碎了。
她不相信办事如此周密的袁秉德会想记不起来让人给她送去一份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