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师府门前看热闹的众臣若有所思,心中皆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一日,相国府闭门谢客。
袁世信也不知道霍星纬为何突然离去,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相国府内等,等小皇帝司马文德查出一个结果。
哪怕是毫无结果的结果。
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忍几日又何妨?
他已经忍了两日,今日的早朝,他不想再忍了。
昨天夜里,袁秉德派人星夜兼程送来一封急信,看了这封信之后,他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放手去做了。
袁世信揉了揉眉心,他的身边,还是缺了一个顶尖的高手。
柳飘飘的身手虽说不错,却不适合带在身边,况且,比起霍星纬这样的高手来,柳飘飘还是不够看,远远不够。
他想请那位高人出山,可霍星纬都弃王城而去,他的师兄又怎么会那般容易重返王城呢?
马车停了,下了马车的袁世信没有急着向里走,而是站在那里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皇城的大门。
他还从未好好打量过这座大门。
以他的身份,他的马车是可以直接进入到皇城之内的,这是他身位相父的特权。
其他大臣的马车都城门前静静地等着,原本是要等他的马车进了皇城之后,其他大臣再下了马车,步行入宫。
可今日,眼见这位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下了马车,其他大臣反倒不敢下车了。
袁世信回头一看,轻笑一下,对身前之人吩咐了几句,便漫步向皇城内走去。
司马文德连续三日都未睡好了,夜半时分,他总是被噩梦惊醒,梦见他那位太上父皇浑身是血,而袁世信持剑看着他冷笑。
国师突然消失之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派人去玄一门,结果被他的父皇给劝住了。
听闻霍星纬突然离去,连那座屹立了一百多年的观星台都倒了,司马相乐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
他还没有准备好,国师怎么就走了?难道国师真的要弃他们司马一族而不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