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找了张椅子随便坐下,范立业听得元夕与叶北对话,便笑着说道:“元夕,你倒是对王府中的小太监很是客气啊,竟然还以兄弟相称。”
元夕回身走了过来,对范立业说道:“殿下,我上次来王府,就是这位叶北给引的路,也算是与他熟络了一些,因此才与他兄弟相称。”
范立业食指轻叩茶桌,含笑道:“你倒是个念旧情之人,说起来,本世子与你也算是旧识了,那你怎么不与本世子兄弟相称呢?”
元夕在茶桌另一侧坐下,看向范立业说道:“殿下贵为世子,元夕不过是军中一个小小统领,岂敢如此造次!”
范立业笑道:“在那小太监眼中,你元夕不也是位高高在上的元大人么?既然你可称他为兄弟,本世子自然可以唤你元夕一声兄弟。”
元夕摇头道:“殿下与我说笑了。”
这时叶北端茶而入,给范立业和元夕分别倒好茶后,拿着托盘倒退几步,转身刚欲离开,却被范立业叫住,
“你叫叶北是吧!”
叶北低着头回答道:“回殿下的话,小的在入王府前的本名是叫叶北,现在貂寺大人叫小的小北子。”
范立业看了眼元夕,接着问向叶北:“小北子,那本世子问你,这位元大人称呼你为叶北兄弟,你心中作何想?”
听范立业这么问自己,叶北不敢抬头看元夕,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殿下,小的今日与元大人不过是第二次相见,上次元大人来王府,是小的负责引路的,元大人与小人客气几句,称呼小的为兄弟,小的只是一个阉人,心中可不敢真的有何想法。”
元夕眉头微皱。
范立业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本世子可没有审问你的意思,你下去吧!”
叶北低头离去,将门关上。
范立业转头看向元夕道:“元夕,你看,你对他以礼相待,他却什么都不敢想,在本世子看来,你应该是在那天上翱翔的雄鹰,何必着眼于地上的小爬虫呢?”
元夕对范立业的话不置可否。
因为没有必要,言多了,兴许还会惹得这位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心中不喜,再给吕一平惹来麻烦。
元夕转头看向范立业笑道:“是殿下高看我了,元夕愧不敢当,不知殿中亲自来此找我有何吩咐?”
范立业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