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德心里清楚,这些人都已成为了袁世信的走狗。
他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相国大人是为了大晋,才将并肩王之位提前世袭给世子的,哪有子驾五父驾四的道理?
此事议到最后,与议事前没什么两样,而那位禁言之人,还被司马文德以不明事理,胡乱谏言为由罚俸半年。
这一次朝议,司马文德又一次输了,似乎他的那些小心思,全被袁世信看得透彻。
几次与袁世信交锋,司马文德已经心力交瘁,要不是其父司马相乐在背后支撑着他,他早已认命了。
绝大多数朝臣都站在袁世信那边,他一点胜算都没有。
这次议事,国师霍星纬没有说话。
袁世信虽然依然驾五,可他的车辇以及拉车的马匹,却不及霍星纬的。
霍星纬的马车,是皇帝钦命工部为国师打造,所用材料与打造皇辇选料无二,而拉车的马匹,也与皇帝所用相同,来自御马监。
御马监中的马匹,是从西北那边培育出来的名贵品种,曰汗血宝马。
为霍星纬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身为国师府的车夫,这位相貌寻常,看起来一幅老实巴交模样的汉子,远没有城中其他那些达官贵族家的车夫那般跋扈。
是那种扔在人堆中,就找不到的那种不起眼。
有人会疑惑,小小车夫,有什么可跋扈的?
车夫是小,可这车大,车内所坐之人,更大。
谁敢瞧不起车夫,那就是瞧不起坐在车中的老爷。
久而久之,很多车夫就把自己当成了老爷。
老爷在车内,两耳不闻车外事,大事还操心不过来呢,哪里有什么闲工夫搭理车外之事?谁把马车赶得又快又稳,那就是老爷的好车夫。
除此之外,还要机灵,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国师府的这位车夫,话却不多,除了一些“嗯”“啊”之类的应声之外,至多会憨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