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平若有所思,点头道:“看来我巴州要替凉州背一背锅了。”
蜀王点点头,正色道:“既然西凉要完成这前人未完成的基业,我范景天帮他一把又如何?”
吕一平单膝跪地,拱手过头道:“王上高义!”
蜀王搀起吕一平,笑了笑说道:“又来了不是?好话说一遍就够了,说得多了反而不美。”
吕一平沉声问道:“王上,那我该做些什么?还请王上示下!”
蜀王点了点头道:“一平,你除了守好平南城之外,还要随时做好准备,策应云上城!”
“云上城?王上的意思是荆州?”
蜀王走到桌前坐下,示意吕一平同坐之后,继续说道:“自从上次世侄女出事之后,本王便有心防着荆州了,一平,你想想看,若是凉州剑指吐蕃,那我巴州西部无忧,你说他谢良辰会作何想?况且上次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吕一平给蜀王倒了杯茶,随即自己也为自己倒上一杯。先喝了口茶之后,他说道:“王上,臣下亦是这么觉得,可这荆州,我们是防还是打?”
蜀王沉默片刻,先喝了口茶,放下茶碗,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此事再议,等近凉城事毕之后再做商议也不迟。”
吕一平明白蜀王此话何意,若是巴州先动手,只怕这逆反的罪名就要落到蜀王的头上了,毕竟如今这天下,还姓司马。
蜀王随后问道:“救世侄女之人可曾调查清楚了?”
吕一平点点头道:“是一个不大的少年,名叫元夕,与其师曾在我平南城天虞山隐居,才下山便遇见小女遇袭一事,便仗义出手。”
蜀王一愣,“你是说是个少年?不是其师出手的?”
吕一平一笑道:“王上,确是元夕所为,我已亲口问过他,也曾出手试探过他的武功,说起来汗颜,别看元夕年不过十七,这一身武艺却已直追臣下,我与其交手不过是略占上风而已。”
蜀王惊愕道:“竟会如此厉害?其师是谁?你师门青云宗可识得此人?”
吕一平摇摇头道:“说来惭愧,这元夕下山之后,其师也离开了天虞山,至于其人踪迹,我却不得而知,我曾写书信询问过师门,师门那边也不知此人跟脚来历。那元夕自幼随师父上山,却只知其师自称山居士,而其所学内功,说来好笑,叫做高深内功。”
蜀王朗声笑道:“倒是个很响亮的名字,想必其师不想泄露自己的底细。”
吕一平点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王上放心,元夕此人,为人坦荡,行事光明磊落,又重情义,不是宵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