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亲的身份不清不楚,卢氏都因此而蒙了羞,这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凭什么能与我的孩子争夺这鲁王之位?
想到这里郑清雪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神色,死死盯着已经没有气息的鲁王。
卫龙似乎知道郑清雪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道:“本将军先后追随两代鲁王,一身赤胆忠心,何须你一个妇道人家来质疑?若非德儿自小因你宠溺,又岂会是如今这般顽劣模样?如此不成体统,又如何堪得大任?王上留下如此遗诏亦是无奈之举,当年若非你言语挑拨,墙儿又何须只身一人在那山中度过十多年的时光?卢妃又岂会一人守着空阁,终日以泪洗面?若是现在隆儿继承大位,只怕你也不会放过卢妃与墙儿的,郑妃,说句不客气的话,王上临终之言你难道听不出来么?王上在乎的是齐氏百年基业,是齐氏血脉的延续,老夫深受王上信任,自是要护住墙儿与德儿,至于这鲁王将来由谁来继承,你就不必费心了。”
卫龙说完对着陈貂寺说道:“陈貂寺,安排发丧吧!”
郑清雪有些站不稳,摇了摇头,凄苦道:“十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心中始终没有我的位置,我郑清雪比她卢绿波又差在哪里了?”
卫龙叹了口气对着齐德隆说道:“德儿,先扶你母妃下去歇着吧,你也趁机歇息一会儿,以你这身子骨,待会儿只怕是熬不住的。”
齐德隆悄悄地揉了揉双膝,自己已经快熬不住了,这都跪了多少个时辰了?除了吃饭,喝水,出恭,就一直这么跪着。
身为世子的他,第一觉得平常最常做得那几件事如今是最舒服的几件事。
卫龙不愧是青州兵马统帅,况且他又手执虎符,城内城外两支人马皆听他调遣。
鲁王驾薨,举州发丧,却并无什么波澜。
已改回齐姓的大墙世子身份已昭告众臣,而鲁王的遗诏同样已昭告天下,却在众臣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青州王位又岂能一直这么空着?
便有人斗胆问向卫龙,究竟何时可立新王?而两位世子究竟谁能继承大统?
卫龙没给众臣答复,他只说了一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便有人心中怀疑,是不是卫龙要借此机会,取而代之。
身为文官的卫龙之子卫虎一时间竟成了众矢之的。
可卫虎自己却又什么都不知晓,只好以“我亦不知”答复众臣。
鲁王留给卫龙另外一封书信便是托孤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