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站起身来的孙貂寺看了司马文德一眼,司马文德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说完对着孙貂寺说道:“给朕倒杯茶来!”
孙貂寺面色一喜,转身去给司马文德倒茶,归来的时候赵貂寺正跪在殿前叩首,老泪纵横的在那高呼皇恩浩荡。
把茶轻轻放在桌上,孙貂寺很自然地站在司马文德身后一侧。
司马文德喝了口茶,对赵貂寺说道:“赵貂寺,刷了这些年的马桶了,你可心有怨恨?”
赵貂寺做梦都未想到自己还能有出头之日,双眼有些浑浊的他抬起头来,哆哆嗦嗦地说道:“陛下,老奴岂敢,都是老奴罪有应得。”
司马文德转头看向孙貂寺说道:“屏退左右,去把门关上。”
随后他对着赵貂寺说道:“赵貂寺,你先后侍奉过朕的皇爷与父皇,执掌后宫多年,朕的心思只怕你也能猜出一二,朕只问你,愿不愿意帮助朕?”
赵貂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又面露糊涂神色道:“陛下,老奴如今老眼昏花,又是个阉人,如何能堪得如此大任?”
司马文德冷笑了一下说道:“那朕就遂了你的意,你还是回去刷马桶吧!”
赵貂寺惊得一身冷汗,不住叩首道:“陛下,老奴刷马桶多年,在这后宫之内威信全无,只怕是难以服众,误了陛下大事,孙貂寺虽说因过受陛下责罚,降为副总管,可在老奴看来,这后宫之事还是需要孙貂寺来负责,老奴又何必占一个内务总管的虚名呢?”
司马文德笑了笑说道:“你想得到的,朕难道就想不清楚么?你起来吧!”
已经站回司马文德身侧的孙貂寺心中微微得意,这老家伙倒是识相得很。
赵貂寺慢慢站起,晃了几下身子,站定后俯首说道:“谢陛下,那陛下此举是何意?”
司马文德轻声说道:“是父皇念及旧情!”
赵貂寺闻言不禁又老泪纵横,口中不住说道:“是老奴当年糊涂,对不住太上皇。”
司马文德叹了口气,赵貂寺立即收了声。
“赵貂寺,你心里明白就好,朕就给你个机会,你去服侍父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