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点头称是,攥着铜钱笑着退去。
那人看着劳广辊笑道:“我可没你这么一位表叔,不过这茶钱算是我承了你的情,我这人最是讲理,受人恩惠,必报之。”
劳广辊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皱着眉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淡淡一笑,手中折扇再次打开,轻轻扇道:“书生,宁云轻。”
折扇正面题着一句诗“腹有诗书气自华”。
“宁云轻?恕老夫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不怪劳广辊没听说过宁云轻,他一介武夫,又如何知晓读书人中颇负盛名的“书圣”。
宁云轻拿起劳广辊的茶壶,倒了杯茶,轻推到劳广辊跟前。
劳广辊没想到这姓宁的这般配合,就这倒茶的举动在其他茶客眼中,合情合理。
端起茶碗跟劳广辊示意一下,劳广辊也端起茶,二人轻饮一口,宁云轻缓缓说道:“我你没听说过,不过许弱你该不会也忘了吧!”
幸亏劳广辊手中茶碗已放在桌子上,不然一定失手掉在桌子上。
此刻劳广辊的手在颤抖,三十多年了,能让他念念不忘,甚至是刻骨铭心的记恨的,正是这个名字。
是他,一剑令劳广辊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而最让劳广辊心中遗憾的,是他在此之前,还一直保持着元阳之身。
“你究竟是谁?”
宁云轻看着看似平静,其实恨不得一掌拍烂桌子的劳广辊,笑了。
“难道你忘了当初为何与我师父动手了么?”
闻言,劳广辊皱着眉仔细瞧了瞧,心中猛然一惊,失声道:“是你?”
宁云轻笑了笑说道:“不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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