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广辊按照往常的线路在城中溜达,哪些人爱跟他打招呼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笑着一一点头回礼,劳广辊迈着步子来到了一家茶楼。
劳广辊也觉着怪,这将军府的茶必定是比这茶楼的茶要好得多,可他却觉得这茶楼的茶更有滋味儿,喝起来更舒坦。
掌柜的一看劳广辊来了,忙起身迎接道:“劳大人来了啊,还是老规矩?”
劳广辊笑着说道:“对,老规矩!”
说完慢慢上楼。
起初劳广辊来喝茶的时候,知晓其身份的掌柜的执意要请客,还说,劳大人来小店,是瞧得起咱,这点茶钱哪能收呢。
当时劳广辊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咱们将军府岂会少了你这点茶钱?这让人听了去岂不笑话?
劳广辊每次喝完茶都会亲自结账,有时还会给小伙计扔几文赏钱。
反正钱都是卫龙孝敬他的,他膝下无儿女,留着这银钱也没什么用。
劳广辊有个习惯,每次他来喝茶,总爱去同一个位置坐着,久而久之,这茶楼的常客都知晓这位劳大人的癖好,那张桌子别人就不再去坐。
只是今日上楼,劳广辊却发现自己的位置那儿竟然坐了一个人。
劳广辊心中有些不喜,这外地人不懂事,掌柜的还不懂事吗,楼上这么多空位置,为何偏偏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
其实是劳广辊冤枉掌柜的了,因为那人原本随意坐在窗边,只是见他来了茶楼之后,才挪了位置。
楼上那几位常客正准备瞧着热闹,方才有人提醒那位书生模样之人,那人只是笑了笑,屁股并未挪窝。
别人就不再多事,万一与劳大人是旧识呢!
与喝茶众人点头示意,劳广辊面不改色冲着那张桌子走了过去,一拉椅子,坐在了那人身旁。
那人冲着劳广辊笑了笑,并未搭话,好似劳广辊坐也就坐了,他并不在意。
可劳广辊在意。
眯缝着眼睛,他手指轻扣桌面,低声问道;“这位朋友,可是初来这琅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