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和你不在一个班,突然有种失落感而已。
当然,彼时的六六已经不会这么直接的说出这句话了,她的嬉笑怒骂在谈恪面前都会不自觉的收敛,她讨厌这样畏缩的自己,但是,这一切又岂是她所能控制的。
后来的日子过得很平淡,谈恪那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注定是闪闪发亮的,六六经常的能在众人的交谈中,或者学校的广播里听到他的名字。
听说他又是全校第一,听说哪个班的女生又给他递情书了,听说他参加竞赛又得奖了,听说他
都是听说。
要说交集,也是有的,有一天放学,六六昨晚班里的卫生值日,拖着硕大的垃圾袋踢踢踏踏的下楼,突然感觉手上的力道一轻,她回身抬头,谈遇单肩背着一个书包,左手轻巧的拎过垃圾袋,正微微低头看过来。
他的手极好看,骨节分明,尤其是弹钢琴的时候。
傍晚的眼光稀稀落落的洒在他身后,六六低头盯着谈恪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发呆。
“不走?”
回过神,他已经往下走了几个台阶。
六六有心想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默不作声的跟上去。
“值日怎么就留你一个人,组里没有男生吗。”他开口,闲话家常一般的语调,像是关心,又再寻常不过。
六六微微的吐了口气,仍旧是低着头缓缓道:“没。”
“唐六六。”他突然停住脚步,若有所思的喊她的名字。
“我是哪里得罪你了么?”
“没有。”六六下意识答,语调仍旧呐呐的。
谈恪默了两秒,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没什么,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