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哥。”余彤轻轻的开口,“你怕死吗?”
“怎么了。”谢图南问:“担心外婆?”
余彤沉默着没答,半晌后长长地舒了口气,扭头看着谢图南没头没脑地道:“明明是近在眼前的人,心里想的不行面上却往外推,暮云有多犟你比我清楚,这些年相互折磨又是何必。”
谢图南难得的没有吊儿郎当的一句话揭过,晃了晃车钥匙说走了,明天再来看外婆。
回科室之前又去了一趟病房,外婆睡得正熟,余彤帮着捻了捻被角,手机震了一下是沐暖的电话,余彤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门才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听着是在爬楼梯,高跟鞋用力的踩着瓷砖,嘴里碎碎念一般问候了采访对象的祖宗十八代。
余彤一边往电梯走一边问:“这是怎么了。”
沐暖气呼呼的:“我们台出了一个新栏目,我正好被派去采访,结果你猜是谁?”
“是谁?”余彤配合的问。
“上次酒吧那个男人。”
沐暖说着懊恼的跺了跺脚,“我也太倒霉了吧。”
余彤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道:“那不是挺好,好歹一夜露水情总不至于太为难你。”
“是啊,人家特别拽的敲着桌子说——”
沐暖学着那人的语气:“我想这篇采访稿沐小姐不用采访也写得出来,毕竟我们已经够深入了解了你觉得呢?”
余彤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你现在在哪?”
“还在他公司呀。你说这破公司,电梯挤的要死,连助理的眼睛都是往头顶上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