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彤单手给自己消了毒,一边和那个孩子聊着天,没一会来了几个穿着作训服的官兵,但是结构复杂靠蛮力又会伤到孩子。
眼看着孩子体力快要不支,余彤出声提醒:“你们快点,孩子快坚持不住了。”
“不行。”有人摇着头说:“我去叫队长。”
一开始没意识到是他,余彤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直到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在头顶:“你怎么在这?”
余彤倏的顿住,抬头看谈遇铁青着脸,胡子拉碴的比以前更瘦了也黑了点,作训服上满是尘土,眼神里多了年少时没有的刚毅和凌厉。
他也没指望余彤答,对旁边的人道:“帮忙举着吊瓶。”
余彤回过神拒绝了,“先救人不用管我。”
孩子救出来后余彤的腿早就麻了,坐在地上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的审视,她挣扎着想站起来。
谈遇伸手拉她,目触及到她手臂上的伤又是一顿。
“好好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好像隐忍着什么,声音淡淡的。
“我是医生。”余彤说,“救死扶伤是天职。”
谈遇被她一噎,身后有人喊余医生,余彤甩开他就跑了过去。
回到帐篷已经是凌晨,休息了几个小时又被闹钟吵醒,一出帐篷却看到远处谈遇和陆闲庭说着什么。
谈遇刮了胡子,远远看着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余彤知道他忙也没有出声,直到他走远才喊了陆闲庭。
陆闲庭走近,手里拎着个袋子道:“谈学长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