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丹说,伏里从没来过这么多的客人。几乎所有的乡人都来了,做饭的做饭,担水的担水,没事可做的也围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众人围坐在简陋的草堂中,里宰一如既往地热情,一边招呼大家吃饭,一边滔滔不绝地跟觪和姬舆说话。
“那是你兄长?”丹望着上首,睁大眼睛问我。
我点头:“然。”
“哦……”丹脸上彤红。
身后,两名妇女在大声讨论着什么,旁边的女子们听着,不时瞟向我,表情似惊似羡。
“她们说什么?”我疑惑地问丹。
丹看看那些妇女,犹豫了一会,说:“她们说你们是从神灵处来的。”
“神灵处?”我愣住:“为何?”
丹瞅瞅我,说:“昨日乡人们聚在垛下纳凉,闲聊起你与你夫君,都赞你二人长得好看。亥负着白叟路过,白叟听到了,笑着说你二人乃鼎食之人,自然好看。乡人们闻知这般,便盛传你们是从神灵处来的。”
我却更加不解:“鼎食与神灵有何关系?”
丹奇怪地看我:“鼎莫非不是给神灵用的?社中那鼎,我等常人何尝用来盛食?”
我哭笑不得,想起昨天她家人得怪异眼神,问她:“你可信?”
丹摇头:“不信。”
“哦?”我眨眨眼:“为何?”
丹瞥我一眼:“辰说你连洗衣都是我教的。”
我哑然无语。
说到白叟,他的事倒是极其重要的。饭后,我告诉觪散父就在伏里。
如我所想,觪惊喜得不敢相信。随后,我把情况和问题说了一遍,他的笑容渐渐消去。